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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一颤,道:“那就捡重要的说。”“我说了有什么好处么?”白玉堂道,“没好处的买卖,五爷可不做。”展昭实在拿他没办法,“好五弟,好玉堂,好处为兄先欠着行不行?”白玉堂睨他。展昭举起三根手指,“为兄发誓,你想要什么,过后为兄定然许给你。”“行啊,”白玉堂道,“那我要你事成之后随我一起回陷空岛。”“行是行,”展昭道,“不过你别忘了,我现在是逃犯……去你家里,不太方便吧?”“有什么不方便。”白玉堂道,“让你去就去,哪儿那么多废话?”“行,好,”展昭连忙哄道,“我答应你——所以你都发现什么了?”两人身后,李深抻着脖子,支棱着耳朵,也在等着听。白玉堂回过头去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拽着展昭快走了几步。“那伙偷尸人一共四人,”白玉堂不仅避开了李深,声音也刻意压低了,“轻功都还不错,不过他们蒙着面,浑身包裹的很严实,我看不到脸,看功夫也看不太出来路数。”展昭点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“我追上那伙人后,跟他们简单交过手。”白玉堂道,“这四个人轻身功夫是好,动起手来却弱得很,我一人对上他们四个,游刃有余。不过这伙人也贼的要命,看到打不过,丢下尸体便跑了。”展昭问:“那尸体呢?有什么问题?”“有,”白玉堂道,“你先前不是在县衙见过尸体了么?”展昭点头。“什么样?”白玉堂问。“除了没气儿,躯体冰冷……好像没什么特别的。”展昭道。“你那次见到尸体,没觉得尸体身上有什么味道?”白玉堂问。“没,”展昭摇了下头,略微一顿,仔细回忆了下昨日在县衙看到的尸体,继而肯定,“没有,如果当时有,我应该会有印象。”白玉堂看着他,不言语。“怎么了?”展昭问道,“你把尸体抢回来时,闻到什么了?”“铁锈,”白玉堂似乎有一点迟疑,“……应该是一种类似铁锈的味道。”展昭皱眉。“而且,”白玉堂像是大喘气一样,说完这两个字后,故意停顿了一小会儿,才又接着道,“那具尸体现在也有点不像是普通的尸体了。”展昭没明白,眼含疑问的看着他。“殷达的尸体,”白玉堂道,“变成了一具‘蜡尸’。”第18章第十八回展昭直到看见尸体才真正理解白玉堂口中的“蜡尸”是什么意思。——尸体表面仅有薄薄得一层皮rou,皮rou下面则全部蜡化,看起来就像是给蜡人穿了一层人皮外衣。“你先前在县衙看到时,尸体还不是这样吧?”白玉堂问。展昭摇头,皱着眉不说话。“怎么了?”白玉堂见他定定的望着尸体,表情似有古怪,问道,“你想到什么了么?”“这味道……”展昭轻轻说,“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”死人、铁锈味……展昭突然想起,他乘棺木逃出城时,棺里当时的那具尸体身上也散发出这样的一股味道。因为他和死人接触的时间较长,受这倒霉味道迫害极大,因而记得很清楚。“铁锈味儿谁不熟悉?”白玉堂不知他这“似曾相识”指的是什么,一背手道,“是个人都闻过吧。”展昭有些无语的看他。“怎么?”白玉堂道,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展昭不再理他。他径自在这个暂时停放尸体的地方转了一圈,问白玉堂:“这地方安全吗?先前那伙儿人偷尸未遂,肯定还会再来。”白玉堂道:“我已让白福去寻些帮手,应该没问题。”展昭点头,视线又在屋中央的尸体上逡巡。若有所思。随后迈开腿往外走去。边走边吩咐:“你在这等着白福,等一切安排好,回去休息。”又一转头,对等在门外的李深道:“李兄,可否随我去个地方?”李深连忙点头,问也不问:“好啊!”好个屁!白玉堂眼皮儿一颤,转瞬便追了出来,拦住二人去路。“你要去哪儿,我陪你去。”白玉堂满是防备的看了李深一眼,继而直视展昭,“你身上有伤,做不得重活儿,很多事情让外人去办,不方便。”展昭心里边儿把“外人”这个词儿仔仔细细的品了几遍,心中发笑,暗想:每次唤他作“五弟”他都百般不乐意,如今却又把自己归在“内人”行列了。可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。他笑容一闪而过,轻轻向他迈了几步,好言哄道:“并非为兄不带你,只是为兄这次要去的地方,你定是不乐意去的。”白玉堂道:“谁说我不乐意了!”展昭又靠近他几分,悄悄凑到他耳旁,“挖尸,你去么?”重度洁癖患者白玉堂:“……”展昭早有预料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“好啦,”他一拍白玉堂的肩膀,主动给他台阶下,“刚好你昨晚已经辛苦一夜,为兄体谅你,乖乖在客栈等为兄。”顿了顿,到底还是忍不住嘴欠:“等为兄回来,给你买糖吃可好?”这是把他当胡搅蛮缠的熊孩子了??白玉堂额角一跳,气到跳脚。“挖尸就挖尸!”白玉堂咬牙,“我陪你去。”*白玉堂答应的爽快,可真等到了地方,又有点后悔。“……你真要挖啊?”没待靠近目标,白玉堂已经停下步子,不肯继续走了,“你身上还有伤呢,挖坟这么大动作,万一又把伤口扯开了怎么办?”展昭见他不走,也干脆停下,反正挖坟的工具李深还没买回来——为了不再次惨遭白玉堂“毒手”,李深尽可能不长时间和他俩一起待着,因而白福不在的时候,往往李深都会主动请缨去给展昭干些跑腿儿的工作。“劳五弟惦记,伤口无碍。”展昭一笑,“再说,这不是有你么。你来帮我挖,哪里还会扯到我的伤口?”“……”白玉堂被他噎的说不出来话,他忽然体会到什么叫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。“要不,”白玉堂咳了一声,试图讨价还价,“晚些时候,我差白福过来挖?”“不合适吧?”展昭忍笑,“你不是刚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?况且尸体关系到殷达这起案子,多耽误一分,就很有可能错失掉重要的线索。”白玉堂摸了摸鼻子,眼见这一条路不通,他又换了一条,“虽说是查案,但你这么不管不顾就要掘人坟墓,也太不道德。你问过死者家属的意见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