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帮你拿进去,你另外帮我办件事。”白福道:“办事可以,您说,什么事儿?”展昭问他:“你家五爷晚上穿的那套衣裳,还在吗?”白福点头:“才脱下来,小人还没来得及扔。”“那好,”展昭道,“你待会儿把衣裳送我那儿去,再备个木盆、皂角。”白福挠挠头,“行是行,不过,爷您要这些做什么?”展昭无奈叹气,心想:能做什么?自然是哄孩子。*白玉堂背对着门,靠在浴桶壁上,还在生气。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,就是气。气展昭把他衣服乱给别人;气展昭随随便便拿小姑娘笑话自己;气他对自己态度不好,不够真诚……可所有气的这些点,仔细想想,好像又都构不成让自己愤怒至此的理由。可恶!白玉堂咬着牙,攥着拳,气的痛锤水面。温水惨遭攻击,十分不怕死的跳起反击,不偏不倚,正糊了白玉堂一脸,把他脸上、头发全部打湿。白玉堂更气了,隐隐有种想要拔刀跟水干一架的架势。展昭推门进来时,刚好看到这一幕。展昭:“……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白五岁好像又降智了。三岁,不能更多了。他没出声,提着木桶走过去,将里面的热水缓缓注入。热水与桶内原先的水刚一融合,白玉堂突然跳起来,道:“温度也不试,你想烫死我?”展昭知道他在故意找茬,没理他,将一桶水全部倒入后,拿过澡巾细细为他擦洗。白玉堂眉头顿时一皱。他因为有洁癖,平日里最不喜欢别人碰他,因而洗澡、更衣这种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,从不让人代劳。这点,白福是知道的。“滚出去。”白玉堂语气不善,声音冷的直掉冰碴,他本就在气头上,这会儿见“白福”居然胆大包天,明知故犯,火气蹭蹭的往上冒。展昭对着他的背影大大的翻了个白眼,心说:“我可算知道方才白福为什么怕成那样了,原来您老人家平时对人家那么凶,又是找事儿,又是骂人……”还没容他想完,手腕子突然被人扣住。展昭:不仅骂人,居然还想打人!他故意没露自己功夫,假装柔弱的往回缩手。哪知白玉堂更加来劲,毫不顾忌“白福”身上没什么功夫,发狠的捏着他的骨头,用力将他朝外掰去。展昭一手还扶在他裸露的肩上,另一手随着他的力道向前,整个人几乎半趴在他身上。发尾青丝轻飘飘的扫过皮rou,白玉堂隐约察觉出不对,仰头去看,发现自己攥住的居然不是白福。“你……”张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,下一刻,屋门被人推开,真·白福匆匆忙忙的闯进来。“五爷我——”“滚出去。”“……哦。”说滚就滚,白福一刻也没停留,滑步逃出了门外。将门重新关好,白福背靠在门上,眼睛有些发直。刚才是他看错了吗?展爷和五爷他俩……抱在一起了?白福头皮有些发麻,腿肚子也有点打哆嗦。怎么办?不但发现了五爷的秘密,还撞破了五爷的好事,这下小命真的要不保了!屋子里隐隐传出说话声,白福脖子一凉,再没胆继续待下去,赶忙蹑手蹑脚的往下人房跑去。跑的路上,他还在不住的震惊回味。展爷和五爷怎么就抱到一起了呢?他俩不是……朋友吗?作者有话要说:白福:刚才是我看错了吗?作者:对,是你看错了。第30章第三十回屋内,白玉堂已经从水里出来,披上了衣服。“你做什么悄无声息,也不说话。”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发狠的对他动粗,白玉堂有些不太自在的挪开眼。“五弟正生着为兄的气,让为兄如何做声?”展昭轻轻叹了口气,缓步上前,要去拉他衣领。白玉堂下意识躲了一下。展昭只好又把手放下,“你头发还湿着。”白玉堂不满的嘟哝:“还不是因为你。”展昭眼皮儿颤了颤,没和小朋友一般见识,大度接了这口锅,背在自己背上:“为兄的错,为兄给你赔不是。”白玉堂看他一眼,没理。展昭看着他一头湿漉漉的长发,道:“别闹脾气了,哥哥给你擦头发,就当做赔罪,行不行?”白玉堂终于转身,妥协了。说来也怪,白玉堂天生洁癖,从小就不让人近身伺候沐浴更衣,擦头发这种事,更是连他亲兄长都没做过,如今他却允了展昭做。不仅是擦头发,方才展昭还帮他擦洗……他在得知是展昭后,心里也没有什么抵触不适的感觉。甚至再之前,两人相处时偶尔的肢体触碰,攥手腕、揽肩膀、搂脖子、扶腰,他居然统统没有不适感觉。白玉堂垂下眼,隐约觉得不太对劲。在他身后,展昭细心又耐心的为他擦着头发。因为知道白玉堂娇气又事儿多,展昭几乎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这位爷,生怕弄疼弄断他一根头发,就又要惨遭他毒手,被他“捏断”骨头。擦着擦着,白玉堂忽然转身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。展昭吓了一跳,忙放开他的金贵头发,“作甚?”白玉堂不作甚,单纯的只是想试验一下,和他肢体触碰有没有异感。先前他跟展昭接触,都是在无意间,或是有别的事,他觉得自己可能注意被转移,所以才会无感。这一次,他把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一点,他想,怎么都会有点感觉吧?事实上,确实有感觉。展昭的手腕子很细,细到他一手就能攥过来。皮肤又白,骨节分明,手型也好看。这样一双秀气的手,居然长在男人身上,却一点不觉得违和。也正是这双手,舞起剑来又有力,又灵巧飘逸。白玉堂紧盯着这只手,心里忽然痒痒的,想要与之十指相扣,感受一下被紧紧握住的感觉。“为兄的手……怎么了?”展昭莫名其妙,见他死死攥着,表情凝重,大有一种准备掰断的架势,还心里琢磨:我没弄断他头发呀?“方才弄疼你没?”白玉堂心砰砰跳着,被展昭那么一打断,倒是断了那些乱七八糟,不该出现的念想。展昭以一种诡异的眼神觑他,好笑道:“你当哥哥是外面那些如花似玉的娇弱小姑娘呢?被你随便捏一捏,哪就至于疼了。”白玉堂扫向他的脸,心说:确实还挺如花似玉的。展昭不知他在胡想什么,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