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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着拿回自己的手,又扳着他肩膀看了看他头发,道:“差不多干了。”又看到他半敞的衣服,顺手替他抿了抿,“把衣服穿好,早些歇着,展某也先回房了。”回去还有衣服要洗。哪知他才迈出一步,白玉堂忽然侧身,张开手臂,拦下他的去路。“五爷气还没消,你就走?”展昭:“……”可真是个祖宗。“五爷还有什么吩咐?”展昭提起嘴角,做出个假笑,极力忍着胖揍熊孩子的冲动,学着府衙的小丫头对他福了福身。“……”白玉堂:“衣服不管穿吗?”展昭心说:你还真拿自己当宝宝了,衣服还要让别人帮着穿。一边想,一边任劳任怨的动手给大爷更衣。更的过程中,还不住的叹气,替白福惋惜。从小就跟着这么一难伺候的主,日子得过的多苦?明明没比自己小几岁,面相上看着却能做自己大哥了。不容易啊,不容易。更完了衣,展昭把他推到床榻前,“用不用小人哄您睡觉呀,小少爷?”白玉堂听出他在揶揄自己,面色一沉,抬掌就向身后扫去。展昭灵巧闪身,轻松避开,笑嘻嘻的退到房门前,“好了,你歇着吧,我走了。”展昭推开房门离开了。白玉堂甩掉靴子上了床。床很宽敞,被褥也很松软。虽比不上他自己的床褥,却哪一个都比开封府的猫窝舒服。劳心劳力的跑了两天,他本该很容易入睡。可平躺下来闭上眼,他竟无论如何也入不了眠。“……”白玉堂心想:“可能真得需要人哄觉了。”第31章第三十一回翌日,白玉堂醒来时,一眼便看到了枕边平放的,自己昨日穿过的夜行服。他微微一愣,手掌覆上衣服轻薄的布料。点点清香后知后觉的缓缓飘起,先是将他包围,随后钻入他的鼻腔,一点一点侵占他的嗅觉。是兰花香。白玉堂很快起身,套上靴子出了门。外间,白福听到动静,马上站起来。“五爷,您醒了?伺候您盥漱吗?”白玉堂摆摆手,“展昭呢?”白福道:“一早就出门了。”白玉堂想起枕边的衣服,问他:“昨夜的衣服不是让你扔了么?”白福怂的一缩脖子:“……是展爷让小人送去他房里的。”他知道白玉堂衣服从不重复穿,忙补上一句:“展爷昨日洗挺久的,洗好了烘干,又找小人要了熏香,折腾大半夜——您哪怕不想再穿,也别拂了展爷的好意吧?”白玉堂瞪着他,没回话。白福心知自己多嘴,怕惹他不快,忙做了个将嘴巴捏住的动作,负手而立,不言语了。白玉堂收回目光,背着手返回房中,过了会儿,一声吩咐从里面飘出来。“打水,盥漱。”*展昭守了谢欢半宿,总算在清早把他给盼醒了。刚醒过来时,谢欢脑子还有点发懵,以为自己已经下了地府,找阎王他老人家下棋去了。直到看到了展昭。“我还活着?”他坐起来,捂着突突跳着疼的脑袋,“是你救了我?”展昭没跟他多废话,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口,开门见山问:“你和殷达到底什么关系?”谢欢大概是被下药刚醒的缘故,反应有一点慢:“殷达?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?”展昭放下茶盏,问道:“你第一次去殷达家讨饭,看到了什么?”谢欢闭着嘴巴,直直的看着他,不回话。展昭:“我能把你从县衙带出来,也一样能再将你送回去。”谢欢回避他的视线,手指抠着床沿,仍不开口。展昭:“你两次在县衙差点被杀,你以为沉默了就是安全的?”谢欢咬了咬牙。展昭进一步:“你不说也没关系,我可以猜——半月之前,东明县曾出现了一起人口走失案,涉案人员多达十多户。我查过当时的卷宗,其中有一家走失人员刚好姓谢。”谢欢听到这里,忍不住抬了抬视线。展昭:“谢戚佟是你什么人?”谢欢眉头深皱,嘴唇紧紧抿起。展昭:“案情发生在半月之前,而你作为乞丐,业务纯熟,不像是新手。我暂时排除你与这位谢戚佟是血亲的可能。”他一边分析一边仔细观察着谢欢的表情。“但我在第一次提到谢戚佟这个人时,你的神情明显紧张了,说明你与他相识,且相熟,关系应该还不一般。”展昭说到这里,故意顿了顿,试探:“他对你有恩?”谢欢没出声,但不自觉的咬紧了嘴唇。“看来不仅是有恩,”展昭道,“他待你很好?施舍给你饭菜?亦或更甚——”他微微眯起眼,“他待你如亲人,所以才让你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以‘谢’姓——谢欢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,谢戚佟怎么了?你与殷达又有什么关系,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?”作者有话要说:展大人:看透一切.jpg第32章第三十二回谢戚佟死了。这和展昭预料的一样。三个月前,谢欢才挨了一顿毒打,他拖着几乎被打断的腿,讨饭讨到谢戚佟的家里。他害怕谢戚佟和旁人一样,嫌弃他、打他,以来泄愤,没想到谢戚佟非但没有,还把他请进家中,请郎中为他医治腿伤。谢欢从小惨遭父母抛弃,从记事儿起就和别的小叫花挤在漏风的破庙里,讨饭或是捡别人吃剩的垃圾。于他来说,父母之爱是什么,他不知道,他只知道要活着,就得比别人多争一口饭。然而在谢戚佟这儿,他却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温暖。谢戚佟早年娶过一任妻子,可惜没过多久妻子就因病去世。谢戚佟很爱他的妻子,为了守护他们的爱情,妻子死后,谢戚佟没再娶妻。那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靠着写写画画,孤独度日。一直到遇见谢欢。在此之前,谢戚佟一直是个不爱说话,更不可能管闲事的人。遇到乞丐,他多半赏点吃的,打发了事。但在谢欢身上,他却隐约看到点亡妻的影子。正是因此,他鬼使神差的开了门,又鬼使神差的将谢欢领进了家。他找来郎中给谢欢医治,又亲自对他照顾有加,甚至一日三餐尽心准备,几乎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。而谢欢一生从未体验过有家的感觉,谢戚佟对他的照顾,让他一下子跌入温柔乡,怎么都爬不出来了。迷醉在家人温情中的谢欢,以谢戚佟的姓冠以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