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芷嫣呢,芷嫣还在家里等你,你要是不回去,她怕是睡觉都不会安稳。” 周芷嫣的名字果然让周弈怀有了点反应,“对,芷嫣,芷嫣还在等我回去。”他把周芷嫣从襁褓里的婴儿拉扯大,与其说是兄长,不如说更像是在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。周芷嫣不能没有他,他若是倒下了,周芷嫣以后怎么办? 想到这里,周弈怀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,没等他站稳,他又跌坐在地上。 容溶想去扶他,周弈怀打掉容溶的手,像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:“我自己一个人可以,别扶我。” “惊风,快过来把他抗回去。”容溶是不指望自己能搞定周弈怀了的,幸好有惊风在。 两人合力去拉周弈怀,周弈怀并不配合,喝醉了的他,力气十分大。他挣扎着推开容溶和惊风,容溶脚底一滑,直接摔到了泥地上。 周弈怀也没好哪里去,他重重摔了一下,吃了一嘴的泥。 火折子熄灭了,周围一片漆黑。 “何姑娘你没事吧?”惊风问。 “别管我,你先带他回去吧,我待会就跟上。” 惊风点点头,在周弈怀脖子上点了一下,周弈怀就昏睡了过去,他抗起周弈怀先走一步。 容溶摸索着把地上的伞捡了起来,不敢多做停留,迅速离开了这片坟地。 等容溶回到周府,夙心已经准备好了热水。 “阿嚏!”容溶冷得直哆嗦。 “何姑娘,你快泡个热水澡吧,小心着凉。”夙心说道。 容溶问:“周弈怀怎么样了?” “大人有些发热,府里已经请了大夫过来,给大人开了药,现在大人喝了药睡下了。” “你让厨房帮我煎两碗柴胡水,等会我要喝。” 夙心拿着容溶给的一袋柴胡去了厨房。 容溶稍稍放心,她脱掉满是泥巴的衣服迅速洗了一个热水澡。等她洗好擦了擦头发,夙心把煎好的柴胡水端了过来。 容溶喝掉了其中一碗,然后拿上另一碗去找周弈怀。 守在周弈怀屋子外面的惊风看到容溶,并没有阻拦,直接打开门让她进去了。 容溶端着药来到周弈怀的床前,周弈怀的发烧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。尽管喝了药,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。 也不知道周弈怀在雨中淋了多久才变成这样的,容溶轻叹一声,用勺子舀了柴胡水一点点喂进周弈怀的嘴里。只是周弈怀很不配合,一碗汤药浪费了大半。 喂完后,容溶松了一口气。 周弈怀眉头紧蹙,似乎在做什么噩梦。 容溶不放心,就坐在床边守着,时不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,看看烧退了没有。 就这样守到半夜,容溶困得瞌睡连连,不知不觉就趴在床边睡着了。 周弈怀醒来时,发现了趴在床边的容溶。 容溶睡得很沉,一点都不设防,她的手紧紧握住周弈怀的手,周弈怀挣了几下没挣脱开,索性就任由容溶抓着。 若是换成其他女子,周弈怀绝对会直接把人轰出去,可这个人是容溶,不知怎的,他冰冷的四肢似乎因为容溶而一点点开始回暖。 周弈怀微微侧了侧身子,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容溶的脸颊。 容溶的脸颊很柔软,rourou的,摸起来非常舒服。 从脸颊到鼻子再到下巴,周弈怀的手停留在了容溶的唇上。 她的唇粉嫩如桃花,周弈怀隐约记得他吻过容溶唇。但他认为那不可能,难道他曾做过这样的梦? 周弈怀的大拇指反复摩挲着容溶的唇,惹得沉睡中的容溶不满的嘟囔了一声。 酒醒后周弈怀就彻底清醒了,他从不允许自己难过太久,哪怕是他母亲去世那天,他也只给了自己一天时间。沉迷在悲痛中,除了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之外,没有任何好处。 周垚的死,他一定会查清楚原因,绝不会让周垚死得不明不白。 周弈怀就这样任由容溶抓着他的手,看着容溶睡觉,看到了天亮。 容溶醒来的时候,整个手臂都是麻的,当她发现周弈怀正在凝视她时,她吓了一跳。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?周弈怀是什么时候醒的?为什么周弈怀都不叫醒她? 脑子里盘旋着无数个问号,容溶挤出一个笑容:“早。”随后发现她居然还抓着周弈怀的手…… 周弈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,他很温柔地说:“早。” 容溶急忙放开周弈怀的手,“你、你还头晕吗?还发热吗?” 周弈怀点点头:“晕,热。” 容溶果然伸手去摸了摸周弈怀的额头,随后发现自己被骗了。不过她一点都不生气,退烧了就好,要是还没退烧就麻烦了。 “你饿吗,要不喝点粥吧,我去厨房端过来。”容溶完全把周弈怀当成病人在照顾,她认为周弈怀刚痛失父亲,心里一点不好受,这时候就得对他耐心温柔一点。而且他这样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,显然是还没从丧父之痛中走出来吧。 容溶自行脑补了一堆,还把自己代入其中设想了一下,顿时对周弈怀又是一阵心疼。 “饿。”周弈怀说。 容溶马上就出去了,过了一会儿,容溶端了一碗粥回来,是熬得非常浓稠的青菜rou沫粥。 周弈怀昨天一天没吃东西,又喝了那么多酒,此时此刻闻到了粥的味道,肚子确实饿了。 容溶扶他坐起来,用勺子舀了一勺,吹了两下后放到周弈怀嘴边:“小心烫。” 周弈怀凝视容溶,眼底满是温柔。 略显脆弱的周弈怀有一种病态美,被这样凝视着,容溶几乎产生了一种周弈怀喜欢她的错觉。 “你再这样盯着我,这粥你自己喝。”容溶奶凶奶凶地说道。 周弈怀嘴角上扬,很配合的开始喝粥。 一小碗青菜rou沫粥很快就见底。 周弈怀说:“饿。” “先休息一会儿吧,一下子吃太多你的胃会消化不了那么快。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,不想吐吗?”容溶问。 周弈怀摇头,于是容溶就让周弈怀继续睡一会儿,她得去洗漱一下看看周芷嫣。 周垚猝死一事,周芷嫣还被蒙在鼓里,昨天周弈怀很晚才回府,周芷嫣一定会起疑心的。 周弈怀扯着容溶的衣袖,虚弱的说:“别走。”他就想跟容溶多待一会儿,人一旦松懈下来,就会变得十分的想依赖一个人。 “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?”容溶把粥碗搁一边,关切地询问道。 周弈怀点点头,脸上露出恹恹地神色。 容溶只好坐下来,“是哪里不舒服,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?” “你就是大夫。” “……”容溶总感觉今天周弈怀有点奇怪,她只好暗示自己,这一定是因为周弈怀太脆弱的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