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鄂王室,这么多年,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,却来问我……‘为什么’?”“我的父王、母后被你爹逼得自焚,我的meimei客死异乡,我的伴读心甘情愿替我被烧死,就是为了让我逃出来……我的族人……他们……”眼泪从他红得骇人的眼眶里流了下来。“我不需要你的赐姓赐名,也不是你的玩物,哪怕是你给了我少夫人的名头做遮羞布……我本是罗鄂国王子,我本该与你就是一样的天之骄子啊——!”他情绪太过激动,眼睛红的几乎要滴血,以至于此时的反应都迟缓了些,伸手将脖子上的挂着的玉佩扯了几次,才扯了下来,“你问我……我为什么杀他?对啊,我杀他……怎能只杀他一人,我要杀他所有犯我故国的兵将,我要毁他所有珍视的一切!”小池此时的状态令人恐惧,他大睁着眼睛,已在失控边缘,死死地看着震惊的庄衍,“他最珍视的……是你。”那善娘子传下来的玉佩,那他忍辱成为少夫人时时刻佩戴的定情信物,被他随手掷出很远,落在地上后,发出了一声脆响。他没有转头去看。白蝶花、首乌藤、不凋木、相思藤、离魂杏。善娘子的殷切盼望,庄衍曾经固执的坚守,伴随着离魂杏林被焚烧殆尽、自江北灭绝后,终于成了一个荒谬的笑话。那句“白首不相离”的承诺,和他曾贴身佩戴的玉佩,一同被摔成了碎片。事到如今,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。他居然在其中感到了诡异的解脱。眼前血红一片,小羿的紊乱侵蚀着他的神志,让他终于失去神志。“杀了……杀了……”小池对着庄衍喃喃道,“杀了你……”可是那句“杀了你”,并没有被他真的说出口。沐北熙神出鬼没的在他身后出现,一掌劈晕了他。沐北熙接住了小池缓缓软倒的身体,动作熟练的抗在了肩上,这才转身面对庄衍道:“有些话不能随便说,哪怕他不是这个意思,但发疯时说错了话,也一样会伤人至深……他最近有点疯,别太介意。”沐北熙调整了下小池在自己肩上的姿势,微笑着说:“小庄侯……或者现在改口叫庄侯了。”“沐北熙。”庄衍看着沐北熙,眼中的仇恨和冰冷令人望之心惊,“你们是什么时候,背着我勾结密谋的?”沐北熙以神鬼莫测的速度回撤,庄衍追了几步,就被甩下了一大截。在一眨眼间,扛着一个人的沐北熙已经从城墙上爬了上去,顷刻后便站在了城墙上,冲着庄衍的方向远远喊了一句:“差不多五年了!庄侯,你来晚一步,禹水城已失。有我在这里,再往西的疆土你是注定打不下了的……收了你父亲的尸,便请回吧。”作者有话要说:沐北熙:为什么抗小池很熟练?因为他疯过几次都是我处理的,一回生二回熟,自然有经验了。庄衍:……夫人绿我,竟然不是一年两年(ノ°Д°)ノ彡┻━┻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本文是HE!第章“是你,亲手把他变成了下一个我……”“你且看他……会不会变成我的模样……”那人分明意被他亲手杀死,为何他的声音还会在耳边响起?小池猛地睁开眼。旁边等候的侍女,上前伺候他起身,“尉迟大人,您醒了?您先引些温水,我这就去派人通报沐侯。”头疼欲裂,之前的记忆断断续续,明白自己八成又失控了。他心乱如麻,一时竟然有些恐慌。但事情已经过去,总是无法回头的,只有向前而行,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。茫茫然间,他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满是脏污,而床榻便放着一叠干净的新衣,他呆望片刻,下意识便伸手取来,准备穿上。可是一解开身上的衣服,他便愣住了——那他贴身携带了五年的玉佩呢?沐北熙跨入房门,“哟,醒过来了?我已嘱咐那侍女去把煎好的药端来,我有事,与你……”“我的玉佩呢?我那个双面玉佩呢?”小池神色焦急,“侍女收到哪里去了?”沐北熙脸色古怪,“你自己给摔了,这都忘了?”小池呆了一下,脸色极为难看的冲出房门,风驰电掣地向外奔去。侍女正端着药走进来,“尉迟大人,这是您的药……外面还下着雨呢,您这是要去哪啊?”他在城外的空地,找到了被他摔碎的玉佩。没有人去碰过,那玉佩还是原来的模样,被摔得七零八落。小池兜起自己的衣服,将所有的碎片一一捡了起来。他在地上跪了很久,才捡好所有的碎片站了起来,慢慢走回禹水城。他回去第一件事,就是找到了沐北熙,开门见山道:“求你一件事,帮我废了小羿功。”沐北熙看着他狼狈的样子,只是淡漠的问:“为什么?”“它不对劲。”小池将所有碎去的玉,极为小心的收在了一个盒子里,一边包着那个盒子,身体微微发抖道:“我……我从没想损坏过善娘子的遗物,……怎会,怎会这样?”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,请求道:“当我运行内力时,就会变得非常不可理喻……我记不清了,你能和我讲讲,我之前都做过什么吗?”沐北熙毫无隐瞒的据实相告,让小池久久的陷入沉默。“你当时说的话,”沐北熙直言不讳,“简直就像被鬼上身钻了脑子。”小池似乎是站不住,他脸色煞白地跌了一步,“我、我清醒时……不是这样想的,我与庄衍的开始虽然不堪,可是一起七年多,我知道他的意思,不至于曲解至此……”“不、不……”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,“我不要疯!”沐北熙神色变得认真起来,吩咐门口侍女道:“立刻去取‘化功散’来!”可是下一刻,小池已经重新站稳,眼睛红得吓人,“你们——都该死,死吧!我来送你们……一起下地狱!”“真是疯了!”沐北熙斥道,“快去拿药,给我快点!”侍候的人匆匆忙忙离开去催药,外面再无人在旁,沐北熙吸了口气,声音轻柔,“宝宝,助我一臂之力。”等着侍女拿了化功散跑回来时,这屋子里已经几乎被全拆了。沐北熙按着小池的头,将他的身体一半按到窗外,转头喝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喂药!”两人合力,才把这份药散顺顺当当地喂了进去,沐北熙累出一身汗,才好不容易把小池安静下来。他见床已经塌了,就把人直接扔在了地上,“这也太能闹了,简直是伺候个疯子!”等药效开始发挥后,沐北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