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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直接笃定了是他掳走了倪裳,太子胸膛气起伏,告诫自己不能与姬汤一般见识。 他要大度! “四弟,倪裳是长信侯府的姑娘,宋公子都没急着找,你急着什么?”太子表现的稳重又淡定。 姬汤冷哼,“三哥,你不要装了,你私底下的那些动作不要以为别人不知,不仅我知,老二也知,那日难道不是你打晕了我?除却你之外,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掳走倪裳。三哥,不是我说你,你好歹是个太子,东宫美人无数,你何故做出这种事?!” 太子当场气成河豚。 他做出哪种事了?! 他自己这么不知道?! 太子身份本就特殊,一出生就处于万人瞩目的位置,他受不住姬汤言辞凿凿的污蔑,毕竟,他是一个品行高洁的人,“老四,请注意你的言辞!你这是造谣诽谤!” 太子当然不能与姬汤纠缠下去,事情闹到皇帝跟前,即便此事不是他做的,别人也会怀疑到他头上。 人言可畏这个道理,太子深深的理解。 太子拂袖离开,对姬汤视而不见。 姬汤又不能硬闯东宫,只能站在原地愤愤骂了几句,“姬诞!你有什么了不起的?!即便是太子,还不是连颗蛋都下不出来!” 身边随从立刻提醒,“四殿下,你可千万莫要再提及太子的名讳,太子最忌讳旁人喊他名讳!” 姬汤倒也不敢真的与太子识破脸皮,暗中偷偷多骂了几句,“姬诞!姬诞!姬诞!” 鸡蛋…… 众随从,“……”听多了真的容易误解。 ** 倪芊芊额头一阵奇痒,寝房没有旁人,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,将门扇拴好才折返梳妆台。 她深吸了一口气,抬手拂开了遮住了额头的齐刘海,当看到无数红疙瘩时,她心凉了一大截。 “糟了!” 她不禁破口而出。 再捏了捏自己微肿的腰肢,倪芊芊气的摔了铜镜。 她眼下这副样子,一定是因为倪裳的主角光环更盛了! 怎么会这么样?! 一切明明皆在她的掌控着之中,就连这样都弄不死倪裳么?! 倪芊芊无法平定心绪,那日她对倪裳下.毒时,姬慎景明明不在宫里,而且倪裳又到底去了哪里? 她这次恶化的比以往每次都要严重,也就是说,男女主之间有了质的跨越。 再想到倪裳所中的毒,倪芊芊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。 难道这次她又亲手促成了姬慎景与倪裳?! 不行!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,她一定要另谋出路! ** 又过了一日,倪裳终于在两位妇人的盯视之下悠悠转醒。 她二人皆是姬慎景手底下的人,听了姬慎景的吩咐,在此伪装成了农妇,二人自然是看出来主子对这位姑娘的在意,若非主子是出家人,她们都快以为主子是动了凡心了。 又见榻上的姑娘虽然昏睡了几日,但肤若凝脂,五官秀丽精致,甚至于还隐隐带着几分.媚.色,昨日给姑娘擦拭,亲眼瞧见身段更是无一处不精致勾人。 是个男子也把持不住。 “姑娘,您醒了?”其中一妇人问道。 倪裳身子乏力,除此之外,倒也没觉得哪里不适,入眼是陌生的农家房舍,白色轻纱帐似乎是簇新的,雪白干净。她被妇人喂了水,但因着许久没有开口说话,嗓子有些不太自然的喑哑,却是不难听,像是夜间低语,轻柔如飘落的雨丝,“我、我在哪里?” 妇人按着姬慎景的吩咐,将事情的前前后后,一字不落的灌输给了倪裳听。 为了让她彻底相信,妇人对诸多细节进行了改善润色,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卫韵是从上游落水,之后随波逐流,飘到了下游,万幸被她二人给救了。 原来是这样! 倪裳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被四皇子步步紧逼,之后姬慎景出现,然后她转身跳入镜湖,便什么也没印象了。 按着两位妇人所言,她的确是从镜湖飘下来的。 昏睡了几日,身上的印痕都消散了,除却无力头晕之外,卫韵的身子没有其他异样,她也就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。 妇人假装不知倪裳身份,问道:“不知姑娘是谁?家住何处?” 倪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,她防备着眼前的一切,心想:我若是告之她二人身份,或许念在长信侯府的份上,她们会将消息送去给侯府。 毕竟,即便她只是养女,可救命之恩,侯府不会不感激。 单单是为了赏钱,两位妇人也不会将她给发卖了。 于是,倪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二人。 妇人装作甚是吃惊惶恐的样子,“原来是侯府姑娘!真真是遇见贵人了!姑娘放心,我立刻就找人去长信侯府送信,姑娘暂且在寒舍安心歇着!” 倪裳莞尔。 后知后觉,她才意识到自己逃过了一劫,她应该是被人下了.毒,可此刻身子并无那种灼烫可怖的感受了,难道是在湖中泡的太久,所以解毒了? 这好像也说的通。 两位妇人待她极好,她以为是因为得知了她是侯府姑娘的缘故。不过,眼下倪裳也想不了太多,能从皇宫脱险,还被农家所救,她当真是走运了。 ** 倪裳醒来的消息很快送到了姬慎景那边。 姬慎景近几日都不曾入宫给贵女们讲佛学,也没踏出都督府半步,害的政敌们还以为大殿下在蓄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。 “主子,侯府那边已经知道了倪二姑娘的下落,倪老太太已派人前去接应。”左龙说着,偷瞄了一眼姬慎景,却见他家主子背对着他,正面对一尊金佛出神。 没听见动静,左龙清了清嗓门,又说,“主子,倪姑娘已经找到下落的消息,眼下已经送去宫里,一切皆能解释圆满,不会有人质疑倪姑娘的清誉。” 在护城河飘了半日,又昏迷几天,加之农家妇作证,不会有人往旁的方面去想。 “嗯。” 沉默良久的人终于开口了。 不知道是不是左龙的错觉,总觉得方才主子的这一声染尽了过尽千帆的沧桑,清冷、低沉,仿佛压抑了太久。 ** 次日,长信侯府。 侯夫人一声冷哼尬,“她倒是个命大的,这样都死不了!” 心腹道:“老祖宗派出的人已经回来,听说二姑娘下马车那会,脸色苍白,身子消瘦,这回是遭了大罪了。” 侯夫人莫名烦躁。 倪裳自幼就养在侯府,她是看着倪裳长大的,这丫头打小听话懂事,也极孝顺她,但侯夫人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。一心以为是因为倪裳的缘故,自己的女儿才沦落在外。 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年,倪裳为了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