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慧吓了一跳。不过这回她没有叫出声,她轻飘飘地走到闹闹身边,轻声说:“闹闹,咱们下楼去,让哥哥和爸爸说会话。”聂以诚不得不走进门,让出地方以便她们出去。江慧和闹闹离开了,他还站在卧室门口处,脚仅仅迈进来半步。第55章想念聂兴国慢慢的将身体从躺着的姿势变为靠在床头,他和站在门口的聂以诚对视了。“既然来了,就进来吧。”他发出沙哑的声音,仍旧威严。聂以诚缓缓向前走,每一步都极为缓慢。他并不是爱逃避的人,但面对聂兴国,尤其是得病后的聂兴国,他总觉无法面对。以前父子二人见面就吵,谁也不服谁。现在,即使聂以诚想吵,聂兴国也没那个力气了。他们看似互相看不顺眼,像两头大型食rou动物,见面就斗。实际上他们都知道,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们关系更亲近,性格更相像的人。聂以诚本来就来自聂兴国,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。聂以诚走到闹闹刚刚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。他没有说话。倒是生病的聂兴国说:“聂以诚,你很好,把青翰交给你,我放心。”这是23年间,聂兴国第一次夸聂以诚,却多多少少带了点遗嘱的味道。聂以诚不喜欢。“咱们父子之间,好像从来没有好好聊过。”聂兴国感慨。聂以诚依旧没有说话。“这是我们第几次见来着。我想想,去年过年算一次,再往前,你出国的时候,咳咳……”聂兴国的脸上是一种沉醉于回忆的痴迷。“你要不要喝水。”聂以诚硬邦邦地说。聂兴国听到这句话后,也不咳嗽了,他紧紧盯着聂以诚。聂以诚被他盯的不舒服,但没说什么。“不必。”聂兴国语气有点轻,“我活不了多久了……”“你能不能不说这个。”聂以诚语气强硬的打断了他父亲的话。“哈哈。”聂兴国苦笑两声,“我也不想说,但你既然来了,该说的还是得说。——这次之后,我想你也不会再来了。”聂以诚沉默。“我这一辈子,没落过,风光过,我做的事,没后悔过。”他顿了顿,“唯一后悔的,就是娶了你母亲。”聂以诚以前特别不愿意听别人追忆往昔,但此刻聂兴国说什么,他就听什么,并且听得认真。因为他确如聂兴国所说,不会再来。“那时候我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,以你母亲的身份,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的。可你母亲不但看了,还为了我和家里闹翻,大年三十只身一个人跑出来,找我,问‘你愿不愿意娶我’。”聂兴国的眼神变得温柔。“我说愿意,她就和家断绝了关系,嫁给了我,后来才有了你。”聂以诚偶尔从张叔张婶的对话中听说过,他母亲董蕾君为了嫁给他父亲,在她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。不是求家里让她嫁给聂兴国,而是怕自己执拗嫁给聂兴国,家里会对聂兴国不利。“聂以诚,我爱你的母亲,你母亲也爱我。但有爱又怎么样呢?我们过的日子你也知道。”聂兴国忽然变了神色,语重心长的说。“你和陈白的事,闹得沸沸扬扬。我本来想管,但后来想,我管也没用,就像你外公当年一样,还不如让你们在一起。”“我们的事,不用你管。”聂以诚语气已经不善。聂兴国笑了一声,眼神里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。“你们迟早也会像我和你母亲一样。”聂以诚摇摇头:“我们不会。”“他陈白是个什么人?婊.子!”聂以诚豁然站起:“我不准你这么说他。”聂兴国抬头看着气咻咻的聂以诚,说:“你不知道他的过去?你刚和他勾搭上的时候,我就派人去查过他。你知道他的母亲是谁?”“我知道。”聂以诚说,“我知道他母亲是谁,是陈丽珍,他和我说过,他什么都肯和我说。”聂兴国略感意外:“对,就是陈丽珍。有其母必有其子,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名声,如出一辙。”“你说什么都没用。我认定陈白,就是他了,这辈子都不会变。”聂兴国紧紧盯着聂以诚,他目光有些浑浊:“这话,你母亲也对她父亲说过。”聂以诚坚决地说:“你们是你们,我是我,我和你们不一样!”半晌,谁都没再说一个字。“善待江慧,留意顾家。”聂兴国闭了眼,他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情,“我没什么话说了,滚吧。”聂以诚深深看了聂兴国一眼:“你,想不想见见……”“不用见了,我见不得她哭。”聂以诚下楼,江慧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。看聂以诚下来了,起身跟在聂以诚身后。“你有话对我说?”走到门口的时候,聂以诚忽然停下,来了这么一句。“啊。”显然是没想到聂以诚会和自己说话,江慧愣了愣,才说,“我送送你。”“你不累吗?江慧。”留下这句,聂以诚大步走了出去,头都没有回。此时此刻,他只想去见陈白。所有热恋时奔涌的感情,都不及这一刻的念想,他只想见陈白。电视剧的导演叫赵利学,和小海特意剃的光头不一样,他是在四十岁后头发逐渐脱落,很有脱成地中海的趋势。为了掩人耳目,他索性将仅剩的几根头发都剃了,成了个和蔼的秃子。这天拍完戏,赵利学和西坤单独喝了点酒,他看中西坤,认为他踏实肯干,偶像出身,难得没有半男不女的油腻气。两人没喝多少,只为助助兴。可谁知西坤回到酒店,就对西桥发了脾气。他们两个是一个房间,两间卧室。西坤回来的时候,西桥刚刚洗完澡,穿着雪白的浴衣,瞪着湿漉漉的眼睛给他开门。西坤个子比西桥要高上许多,他一栽身往西桥身上倒,西桥连搂带抱,磕磕绊绊地把他扶倒沙发上坐下,蹲在他身前,说:“坤哥,怎么喝这么多,我扶你去洗澡?”西坤衬衫扣子已经解开了三颗,他醉眼朦胧的望着西桥,西桥一只手还扶在他胳膊上,另一只手随便的放在他腿上,瞪着大眼睛望着他。西桥以为西坤醉糊涂了,扶在他胳膊上的手用力,想要扶他去洗澡,却在用力的刹那,被他攥住了手。西坤力气很大,他有点疼。“坤哥?”“小桥。”西坤朦朦胧胧间,好像说了这么两个字。西桥拿出小时候哄meimei的耐心,应道:“唉,我在这。坤哥,你喝多了,我带你去洗澡,洗完澡咱们好好睡一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