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阅读781
就上府里拜访了。 好几年不见义兄,舒眉喜出望外之余,迎出了二门。显然,萧庆卿没料到她会亲自相迎,忙俯低身子就要拜下去。 舒眉伸过袖臂,就要挡住他的动作:“大哥这是做甚?咱们兄妹之间,何时这般见外了?”随后,她对旁侧侍立的丫鬟使了个眼色,让对方将人扶起。 受到如此礼遇,萧庆卿心里自是感慨万千。 若不是昨晚他跟葛曜推心置腹一番,他自是不敢贸然前来拜谒, 看来,眼前女子身份地位虽然不同了,骨子里却没任何变化,还是这般亲切。想通这些,他心绪平缓下来。 将人引进厅内看座之后,两人聊起这些年各自经历。 从萧庆卿口中,舒眉得知这几年他们在南边的近况,不由感叹道:“南北不通渠,我原先以为,你们漕帮日子难过,没曾想到你们竟找了另外的生财之道。” 萧庆卿笑道:“殿下过奖了,不过是特殊时期的权宜之计,这不是没法子的嘛!若是哪天山东能通行了,大家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。” 舒眉点了点头,颇有感触地说道:“是啊!这天下分成四家,再怎么都难以保证不起纷争。不打仗还好,若是真打起来,受苦的还是百姓。” 萧庆卿听她语气索然,忙问道:“这一行来,殿下和小公子可还顺畅?” 舒眉望了他一眼:“顺畅倒是顺畅,只是以往坐船都只要二月的行程,这般一绕道,足足走了三个月,险些赶不上年节。” 听了这话,萧庆卿笑道:“沿途要体察民情,自然走得慢。草民听说,殿下和文大人一路朝廷安抚民众,广布天家恩泽,各地官民莫不感恩戴德……” “大哥信息迅捷!”舒眉赞了一句,叹息道,“各地民生困苦,咱们能做的只是杯水车薪。值不得什么,倒是你们商户掌控天下财货,只怕你们做的,现如今能做的,都比朝廷做得多得多。” 萧庆卿笑而不语。 舒眉突然想起,眼前此人曾告诉过她,曾被山东的邵家拉拢过。想到这里,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际。 她沉吟半晌,对萧庆卿征询道:“以大哥四处奔走,依你之见,山东那边的事,能否也像江南一样,双方达成和解,邵驸马带一帮重新归顺朝廷呢?” 萧庆卿抬起头,略微吃惊地望向她: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 舒眉微抿唇角,犹豫片刻,然后正色道:“当初邵将军拥兵自立,反的是高家。如今高家满门已经被诛灭,说起来高驸马也算皇亲国戚,与朝廷并无深仇大恨,不知将来是否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?” 没料到她会提起这个,萧庆卿略一沉吟,接口道:“倒不是没这可能!” 舒眉眼皮微跳,忙问道:“大哥可是听到过什么消息?” 萧庆卿也不瞒她,把自己这些年跟晋国商户打交道的细支末节,跟舒眉聊了起来。 “论起来,山东虽然物产不缺,可到底地盘太小,加之离京畿。老话说,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?草民之前跟山东军中之人也接触过,他们原先打的主意,是指望跟大楚和江南三足鼎立,各方形成均势,谁也吞不了谁。可是,如今江南被朝廷收复,山东之地偏偏夹在二者中间。若没有战事还好,万一朝廷下定决心围剿,他们腹背受敌,恐怕难以支撑太久……” 舒眉点头赞成:“他们瞧得倒是很清楚。” 不过,听爹爹提及,当初邵家之所以匆忙自立,正由于忻儿即将回京还朝。这样看来,他们起初确实是这打算。只不过,后来局势有变,江南政权的交替,让他们谋划的平衡迅速土崩瓦解,这才形成如今这尴尬的局面。 均势被打破,双方实力悬殊,正是变动的前奏,若是这种趋势保持下去,双方走向融和是迟早的事。 想通这点,舒眉思绪慢慢沉静下来。 虽然,她一家如今已安然回到南边,可是要爹爹真正卸下担子,恐怕不会那么顺利。只要爹爹一日不脱身,她就得陪在身边一起耗着。 早知这样,当初就该劝说父亲不接这项差事。 如今骑虎难下,委实让人犯难。 萧庆卿不知她心中所想,只当她还担心江南不稳,遂劝慰道:“殿下也不必忧心!草民前日得到消息,说是朝廷在北边在对山东用兵,邵家军再厉害,也不可能两边应付,南边一时倒没什么危险。” 听了他的话,舒眉嘴角扯了扯,正想再详加询问一番,就见番莲的身影在门口停了下来,还一个劲儿朝屋内探头探脑。 舒眉眉头一皱,顿时感觉有些异样,遂朝对方问道:“番莲,你可是有什么事要禀报?” 番莲见她问起,忙踱进屋内,朝舒眉行了一礼:“请殿下恕罪!奴婢不得已才打扰您的。” “说吧!到底有何急事?”舒眉知道番莲颇懂分寸,没特别的缘由,是不会这样冒失的。 “大少爷,大少爷他跟人打起来了……”顾不得有外客在场,番莲满脸急色地禀告这一消息。 舒眉“噌”地从座上站起来,一把抓住番莲的手臂:“你说什么?” ps: 复更了!争取早些结文! ------------ 第五百一十三章 二子争驹 一行人赶到事发地点时,舒眉抬眼便瞧见小葡萄昂着头,死死盯着对面,包子脸颊粘着几缕发丝,白皙的皮肤上留着几道抓痕。 舒眉心里一紧,快步奔到儿子跟前,一把拎起他的臂膀,上下检查了一通,看他还伤到了哪里。 直到这时,小葡萄才回过神来,扭动了几下:“娘亲,儿子没事!您不必着急!” 他这一挣扎不打紧,忍不住“嗤”了几声,许是触动了伤口的反应。 “怎么啦!是不是伤到了筋骨?”舒眉紧张地瞅着小家伙。 小葡萄摇了摇头,然后默不做声地望对面望去。 舒眉心知有异,转过身来,沿着儿子的视线望去。 就在她的身后,站立着一位十二、三岁的少年,也是鬓发缭乱,嘴角一块乌青,还有些肿起,看那孩子的模样,似乎比小葡萄伤得还严重。 那孩子笔直挺着腰,紧绷着脸,乌眼鸡似目光锁定小葡萄身上,眼眶里喷出的火焰,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