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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旁边有人拉着,没准还打算斗上一番。 看这两小子宿敌似地对视,舒眉心底猛地一沉。 “怎么回事?”她转过身朝着番莲,“你不是一直守在他身旁吗?怎么不劝着点?” 刚才赶来的路上,舒眉在脑海里过了一遍。 照说以番莲的身手,不至于两小孩打架都劝不住,巴巴地赶来跟她禀报。 如果没记错,今天早晨起来,小葡萄借着请安的机会,缠着她答应,到屋后的湖边骑马。舒眉想到父亲还有几天要忙,于是对儿子网开一面,吩咐番莲和几名护卫,带着他到附近练练。 见问到自己头上来了,番莲福了一礼:“殿下,是这样的。今早奴婢护着少爷到湖边溜马,谁曾想没跑上两圈,这位公子纵着奴才冲过来要夺少爷的坐骑。若不是阮大哥带人恰好路过,只怕……”说完,她朝穿着蓝衫的陌生少年那边望去。 沿着她的视线,舒眉发现按住那少年的,果然有些眼熟。如果她没记错,应该是林盛宏麾下的一名参将。 舒眉忙朝姓阮的武将道谢。 “陛下客气了!昨日将军就有安排,让末将负责这一区域的治安,此乃末将职责内的事……”朝舒眉一拱手。阮洛城道明原委。 舒眉点点头。转过身去分别扫了小葡萄和蓝衣少年几眼。心想两人都未成年,且各自身上都挂了彩,再追究没多意思。 于是,她对众人道:“既然没事了。大家就此散了吧!别耽误阮将军执行公务。” 她都发话了,众人只得遵从,阮洛城也顺势放开了蓝衣少年。 谁知,那少年一获自由,就冲到小葡萄跟前,冲他喊道:“你走可有,把小马驹留下……” 这样一来,小葡萄不干了。原先,他担心母亲知道。以后不让他再出来溜马了,遂一直不敢要人回去报信,谁知他俩被阮将军劝开后,番莲就自作主张将母亲请来了。本来,他还打算响出身份。让阮将军将人早点打发走。没想,母亲来的这么快,而那人不依不挠,一直坚持马驹是他的。 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 也顾着母亲在跟前,小葡萄梗着脖子,回击道:“这马是别人送我的礼物,凭什么给你!” 那少年嘴唇嗫嚅了几下,扯着嗓子驳道:“你撒谎!这马驹明明是舅舅照夜白下的崽子,是我亲眼看着生下来的,怎会被送到你的手里?” 听到小马驹的来历,小葡萄一时语塞,思忖片刻后,问道:“你舅舅是哪位?会不会他没知会你,将马驹送人了,然后转送到我这里来的?” “不可能!”蓝衣少爷抢言道,“舅舅明明答应,让我来养这匹马的!” 小葡萄听了这话,求助地望向母亲。 舒眉略一沉吟,朝旁边的阮洛城问道:“阮将军可知,这位小公子是哪户人家的?” 阮洛城摇了摇头:“殿下见谅!末将刚接手这一带的防务,还没来得及……” 他的话还没说完,跟着舒眉过来的萧庆卿突然出了声,只见他问那位蓝衣少年:“这位小哥,你舅舅莫不是住在对岸吧?” 少年一惊,反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萧庆卿朝他微微颔首,转身对舒眉抱拳道:“草民若没记错,这位小公子应该是葛将军府上的。” 舒眉若有所悟,转身问儿子:“这匹小马驹可是葛将军送给你的?” 小葡萄见瞒不过去了,只得点头承认:“昨日出门时,葛伯伯派人送来的。” 果然如此! 舒眉思忖片刻,立刻明了番莲特意请她来的目的。 想来,她早就知道,这马驹是葛曜送给小家伙的,所以才会赶着过来报信。 想到葛曜,舒眉突然记起,自己在禹州听到的传言。 听眼前这位少年叫葛曜作舅舅,莫不是他母族的亲戚找回来了?! 若是这样的话,自己更不能让他为难了。 主意一定,舒眉对番莲吩咐道:“你过去把马驹牵来,还给这位小哥吧!” 听到母亲要将自己心爱之物送人,小葡萄立即不干了,忙拉住舒眉的手:“这是儿子的东西,为何要送人?” 舒眉没想到,当着外人的面,小家伙都要跟她闹,遂沉下脸来,反问道:“你现在学会骑在马背上跑了吗?” 被母亲戮住痛处,小葡萄有些心虑,嘴里不忘小声嘟囔道:“就是还没完全学会,才要小马驹呀!” 装着没听见他的嘀咕,舒眉接着又劝道:“祖父没教过你,君子不夺人所好。你若喜欢骑马,应该让你以后的骑射师傅,根据你的骑术水平陪你一道挑选,何必着急呢?!” 听到这话,小葡萄一时拿不出反驳的话。 以前,他跟在尚剑身边学骑射时,对方也曾告诉过他,学习骑术要循序渐进,切不可cao之过急。 可葛伯伯送的这匹,自己确实喜欢,如果就这样让出去,让他如何心甘? 捕捉到儿子不舍之色,舒眉沉声道:“从小到大,葛将军没少送你东西吧?!不过是一匹小马驹,以后娘亲托人帮你选便是了,何必跟这位小哥哥抢呢?!以前在京城时,还知道学着孔融让梨。怎地一到南边,连这个也忘了!” 小葡萄脸上先是掠过些许愧色,随后又想起什么,反驳道:“那是疼我的绍表哥,这人我都不认识他!” 舒眉叹了口气,道:“他是你葛伯伯的外甥,以后自然会熟识的。”说完,她不待儿子再说下去,一把攥过他的手臂,让跟阮将军告别。 直到被母亲拉回过,小葡萄都没机会跟那位蓝衣少年再打照面。 好不容易把儿子劝回家,舒眉顿感儿子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下去了。 回到府里后,她跟萧庆卿打听起金陵城的事情。 “不瞒大哥,念祖这孩子原本跟在爹爹身边启蒙,涉及不到这个问题,只是……你也知道,这几年爹爹怕是没多余精力顾他了……”舒眉叹了一声,语气是满是无奈。 自己一家离开这里数年,金陵城里早一番翻天覆地。 以她一家如今的情况,请夫子在家里开馆,不是什么为难之事。只不过她担心小葡萄这活泼好动的性子,一人关在家里苦读,未必学得进去。以前在京城时,他